一个70后的古田乡村成长记忆——做白木耳

    发布时间:2016-07-07

      来源:中国食用菌商务网

      八十年代初的时候,白木耳生产逐渐在全县各地流行开来。
      先是砍树。原本郁郁葱葱的山林,三五年时间都成了光秃秃的荒山,除了村后的风水林。
      那时候还没有破片机,砍回来的树,需要用柴刀劈成一片一片的小木片,只要有空闲,家里男女老幼齐上阵,但是一天还是劈不了几棵树。
      劈好的木片摊在太阳底下晾晒。等到村里粉碎机排得上号的时候,挑去碎成柴粉。清楚地记得,粉碎机铝制铭牌上刻着古田第一中学教学仪器厂制造。
      柴粉装入玻璃瓶里,在高压锅内蒸熟。郁圆形的高压锅横放着,不是很大,一次装不了太多。要出锅的时候,放气的声音像警报一样,半个村子都会听到。
      接菌用的是篏玻璃专门木制箱子,里面放着酒精灯,小小的铁铲等工具。两边有两个小圆洞,接着套子,一次两个人同时工作。 
      不多久出现了袋栽生产方式,破片机,蒸灶等也相继出现,生产效率不仅提高而且简便了些,只是还有很多事要做。
      制作塑料筒、胶布。乡里买回来的塑料筒是一大捆,需要一圈一圈绕在特制的小木板上,用菜刀切成差不多长短的小长条,母亲用线把一端系好,我和弟弟的任务是用蜡烛把系好的头一个一个烧融,以达到密封的效果;医用胶布是一筒装五小圈,也是要撕下切成小方块备好;一千多个塑料筒,常常是需要一周多时间才完成。
      柴粉堆在老屋的厅堂上,加水和其他配料,搅拌好。这时需要邻里乡亲的妇女们来帮忙了,大家围着圆圈,把柴粉装入塑料筒,压实,还有人负责绑头。
      中午是一顿丰盛的午餐,等帮工的大人吃完之后才轮得上我们小孩。记得有一次母亲炒了一大盘田螺,将要吃饭的时候,我急了,大声嚷道:“大家要留好多好多田螺给我呀,我最爱吃田螺。”
      现在返乡,那些年长的姑嫂还会拿这件事打趣我。
      接菌是件极其单调的事。母亲怕人多感染率大,通常都是自家在房间内进行。刚熏过硫磺和高锰酸钾的菌房,气味呛人,还需带着口罩。父亲负责钻孔、贴胶布,母亲负责用特制小圆孔夹夹放菌种。我和弟弟搬运、垒放袋子,常常是需要一连两三个昼夜才能完成,手酸,腰酸,背痛。
      那时候想,能有一个收音机多好,可以一边干活,一边听着音乐;可惜当时家里唯一可以算得上电器的,就只是手电筒;所以,可以实现的愿望只能是母亲拿出少量零钱,买到村里新出笼的大白馒头三五个。
      上架后的菌筒,没多长时间小银花就冒出头,这时就要盖上报纸,用喷雾器定期淋水。那时有人专门运旧报纸过来卖,就在旧报纸堆中,我发现了几本读者文摘,里面有很多好看的故事。现在这份刊物还在,名字已改为《读者》。
      后来,还多了蘑菇,香菇,都是童年生活的一个组成部分;生产方式也越来越简便,现在已经是模块化专人承包,再也没有参与了。(来源:弥香源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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